第(2/3)页 阿图见她不再解释,猜出是与她的那个皇帝侄儿有关,一叹而道:“我本以为你定是绝尘而去,不曾想……你到底是万分念旧之人,又与他痴缠三十年……” “阿图,”宁芳蹙眉断言,“我这里是欢迎你的,只是我再不愿提及此人。你若重我,还请成全于我。” 事发后,阿图便没见宁芳笑过,今日等在楼外见宁芳笑拉着团团回来才总算是放下心来。她与宁芳互为知己,哪有不成全的?便点了头握了她手道:“好好,我不说了,以后都不说了。只要你觉得好,我便没有不依的。”说到此语,眼中到起了水波。 宁芳反握了她手,开怀道:“你也难得过这市井生活吧?今日你即到了我这,我这主人不能没个像样的招待,可我这新地乱得很,要开张还不知要到几时,不如我就请你去对面的酒楼下回馆子。要说我是挺不好意思的,这么些年还从没花过钱请你吃过酒呢。” 阿图也是轻笑:“可不是,你是从来一毛不拔的。” 宁芳嘟了嘴:“怎么说话的,我那不是用不上嘛。” 两人说着话便相携去了对面的霁风馆。 此刻正近午饭时,霁风馆内已三三两两聚了不少饭客,多是清儒着装的清客,见这两名华服女子带着仆从进来俱是罢箸注目。 宁芳二人也不去管他们,上了二楼在沿窗落坐,叫了饭菜以清茶代酒聊起这京中风光来。 不多时,楼下陆续多了食客,很快高谈阔论起来,有吟诗作对的,也有论政议时的。 宁芳二人就着这些“穷酸”清客的议论下饭,到也挺有意思,只是听他们谈及明珠一党的倾倒心里到底有些唏嘘。 回到得新楼刚刚上了消腻的果茶,便听得门外喧闹而起,像是出了极大地争闹。宁芳走至门前往外看去,便见对面霁风馆内打了起来,满地杯残菜横。 阿图同宁芳一人霸了半扇门,直勾勾地瞧着那些文弱书生挥拳谩骂。不多时,便有一人大喊“衙门来人了衙门来人了”。两人伸出头向左右看去,果见有一路清兵“夹枪带刀”地奔来,迅速包围了霁风馆,冲了进去。 喧闹声渐渐平息,宁芳听得有一男子高吭之声从馆内传出:“你们这等卑贫之躯装什么清高!我陆鸣‘曳侯门之裙’又怎么了?人家索额图大人不但系出名门还是皇上依重的领侍卫内大臣,煽一煽衣袖就能要了你等白生的脑袋!你戴名世清高,清高抵个屁用,能换来顶戴花翎,能封侯拜相?……” 陆鸣的叫啸似是复引了骚动,霁风馆里一时又热闹了起来。守在外面的兵卫冲进去一波,好半晌才压下了里面的纷闹。不多时,便有些清客被反绑着压了出来,义愤填膺之色犹未有掩。 第(2/3)页